读过马伯庸先生的三本小说,分别是《古董局中局》《四海鲸骑》以及最近的《长安十二时辰》。十二时辰这本书,对长安城的描述,可真是太有意思了。故事的进展和地点的结合,仿佛是作者在对着沙盘推演,极具画面感,真应该事先找好一幅唐长安城地图,对着地图来读这本书,那可真像是边读边玩一个 RPG 游戏了。

长安城复原图
图片来源:中国考古——唐长安城总体形制

推动小说情节的,除了人物,还有坊、市、宅院、大道、河流、湖泊、楼台、寺院甚至地下水道,比较遗憾,我在网上没有搜到完全符合描述的地图。上图是简单明了的长安一百零八坊格局,下图则略微完备一些,多了一些诸如东西两市的放生池、龙池以及长安县、万年县、袄祠的地理位置,但没有水道交通。

唐长安城示意图
图片来源:唐长安城示意图1——知乎

而下图虽没有关键地标的标注,但好在有了关键水道,比如永安渠、龙首渠等,这对于我们理解关于河流和下水道的几场戏,很有帮助。尤其是结合第一幅地图的兴庆宫里的勤政务本楼,对于我们构想贯穿整部小说的阙勒霍多的发生地更是大有帮助。

唐长安城示意图
图片来源:唐长安城示意图2——花瓣

我们走走看。沿东边至南城这一带的坊、城墙、以及夹道在小说后面的故事,都有篇幅。在兴庆宫的西南,就是东市。东市以及其东北角紧挨的长安著名红灯区——平康坊,也是本届元宵节的事故多发地。

唐长安城东市示意图
图片来源:唐长安城东市示意图——陕西旅游资料网

然后,我们在东市下方,延兴门右边,芙蓉池上方的一片区域中,找到宣平、升平、新昌、升道四坊,传说中的大唐乐游原,就在此地了。本剧中的贺知章,就是喜欢柳树的、「二月春风似剪刀」的贺知章,就是住在这里了。在他住的宣平坊南边是升平坊,就是本剧另一重要地点——东宫药园。

再直线往西,过朱雀大道,紧挨西市右下角,就是光德坊,它的东北隅,就是本剧核心办公场所——靖安司的所在。而西市本身,就是故事的首发之地。

唐长安城西市示意图
图片来源:唐长安城西市示意图——陕西旅游资料网

假如,我也和曹破延一样,打长安城西面而来,自金光门入城,第一个碰运气的地方,毫无疑问应该是西市了。为什么呢,因为言语不通,啥也不会,只能就近先去这个鱼龙混杂、兼容并包之地充充外宾,找找机会了。而且很有可能一无所获,只能在天黑之前,紧步继续向东,沿途找找寺庙,扮作慕名而来的留华学子,或是落难王子,先忽悠个扫地洗碗的工作糊口。不然,怕是第一天就要死在宵禁的路上。

唐长安城缩微景观
图片来源:唐长安城西市示意图——知乎

最后找到了一个缩微景观,要是在上图这个模拟城市旁边看这个故事,才是最好不过。此外,《晓说》已经出了《长安穿越指南》的第一集,上至达官贵人,下至平民百姓,大事小事,风流韵事,侃侃而谈,非常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