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时候(五) - 盖州记
盖州很小,我们打算去市里找旅馆,边说边蹬车,还没使劲就蹬过了头。
反方向二进盖州,慌慌张张不知所措,天色已晚,可不能过了宿头。气氛比较诡异,三轮蹦蹦搅起来的尘土,轻抚着两旁低矮的房子,而这些房子多竖着成人用品的牌子,5平米的店面,蓝底白字的广告灯箱顶到了门领子上,小城故事多,乡间的尘土,粪便,广场,市井,女人,老农夫,小蹦蹦,淡淡的夜幕下掩盖着无数的窃窃私语,而我们的车和人仿佛站在赤裸的澡堂子里,却穿着衣服,尴尬的无地自容。
河的这边找了一圈,没有,只好回过河去。一直认为这边有大广场,有最高的两个楼,应该是市中心了,哪曾想这已是最边缘,往前就直接出去了。一过桥,倒是有一家,门脸还不错的样子,貌似是200多一晚,赶紧走了。照直觉在内里的巷子里无头苍蝇似得转悠了很一阵,也不停的找人问,东一指西一指的也没个方向,所在倒是一个比一个邪气,全身都似乎开始发痒。
在正对了落日的那条道上,火红的斜阳越发的显得大而圆了,似乎挣扎着膨胀出天黑前的最后一丝光亮,路灯,一盏接一盏,前后招呼着接管了照明的工作。爷孙两个指着日落的地方,说那边是火车站,倒是可能有方便住的地方。道声多谢,匆匆赶了过去,绕弯不多,就看见有家金色的旅馆,一问标准间60一晚,环境也不错,田田已经完全意乱情迷,说今天豁出去了,沿途最贵的一晚,冲动之下就这么定了。
温柔乡,房子不大,但有免费早餐,有热水洗澡,有干净的卫生间,有电视,有一张很大的软绵绵的床。软的第二天都不想起床。当天晚上,很技巧的把车从旋转的玻璃门里转进去之后,慢慢悠悠洗漱了出去吃饭,住的好了,自然认为不妨吃的也好点,排骨,虾米,鱼,青菜扔进去一顿煮,曰炖菜,两瓶啤酒,匡当,匡当,匡当…
菜其实没文化,也不好吃。
第二天,拐弯,过河,过广场,盖州,沿途最容易进也最容易出的城市。
(这篇哪里低俗了,再锁就不地道了)